-成年男人的爱情
大嫂嘿嘿嘿🤤🤤
强强yy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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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沉。
城市在一片霓虹灯的渲染之下变得熠熠生辉,将腐朽破败的草根藏匿于深处。
海风将丘的一身白T吹得冻透了,但当事人还是扬着银白的头发,随意地支起胳膊倚靠在栏杆上。健硕分明的肌肉在布料之下隐隐显露出来,海风裹挟着尼古丁淡淡的气息,猩红的烟头被两根手指夹住,丘狠狠吸了一口后吐出一口气。
身后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丘头也不抬,直到口中叼着的那根烟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夹了去,他才偏头对上贺呈深邃的目光。
贺呈凑近烟头吸了一口,丘唇瓣贴过的湿痕还很明显,不一会就被另一瓣唇的痕迹掩盖住。男人也只是浅尝了一口后就将那烟毫不怜惜地扔在了地上,火星闪过一瞬又湮没于黑暗。
“我讨厌这个任务”
阿丘开口,眼底是一片不耐烦。
“像个保姆什么的....接送”
贺呈乌沉沉的眼底没有什么情绪,但按在丘脖颈的手却捏了几下,动作轻柔带着些安抚的意味。
“最近形势紧张”
他开口,末了又补充一句“听话”。
身旁男人的声音带着些哑,或许是最近忙于应付各界势力的挤压与挑衅,他的眼底有淡淡的乌青,看着好像许久未睡。
此时这样一个疲惫的眼神向丘投来,胸腔震动,那一句“听话”从耳边低低略过,久久不散。
草,丘抬手揉了揉耳朵。
“行吧”丘将身子撑起来,转身欲走。
又败给你了。
接送小屁孩的任务对阿丘来说过于简单了点,还无聊。
看着见一第无数次因与展正希打闹而把奶茶差点洒到自己衣服上,阿丘拧着眉头躲过后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句:“再吵把你们丢河里!”
跟前两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萎了下来。
实话实说,阿丘一直觉得这两不太对劲,但他没有探究的欲望。
这白毛小子是真的很贱,这在他第一次接触见一时就深有体会,那高翘的一个小辫子在他犯贱时就格外令人讨厌,时不时让阿丘有种将它剪掉的冲动。
也难怪他旁边这姓展的天天揍他。
还算轻的,小屁孩嘛,也揍不出什么花样,最多嬉笑着打个几拳,对于阿丘来说就如小猫轻轻挠了一下。
他记得那次骑着摩托送见一到学校,在一片惊呼声中那黄毛小子的表现就格外引人注意,他记得那个小屁孩投来的眼神带有很强的戒备与攻击性——明明是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还没等阿丘品出点什么味道,见一就已经被那小子拽着走了。
后来他知道了那个小子叫展正希,是见一最好的兄弟。然后又认识了红毛——那个天天被贺呈他弟念叨着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好像真的跟那群小屁孩熟了起来,甚至一再纵容他们的要求。
不知道怎么想的。
或许是因为丘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某些东西——某些童年时自己所没有的东西。
无论是纯真的笑容还是张扬的背影,抑或是浓厚的少年气。
阿丘看着前面两人勾肩搭背的身影,皱了皱眉头。
兄弟关系有那么好的?这都要亲上了!
然后他没来由地想起了他那冷漠的面瘫上司。
啧。
阿丘有些烦躁。
好些天没见到贺呈了,不知道在忙什么。他们两的时间线好像永远错开,甚至照面都没来得及打一个就又要分开。
等.....阿丘心里一惊,我想他干嘛?
回到别墅已经半夜。
晚上被贺天他们硬拉着去了街边小摊撸串,几个人吹了几瓶啤酒都有些醉了,因为顾及到他们都还未成年,所以基本上啤酒都进了自己的肚中,到最后还真有那么点醉意上头的感觉。
其实阿丘的酒量也不好,他只是喜欢用酒精麻痹神经,享受一大群人在炫彩灯光之下卡着音乐节奏扭动的快感。
不同性格不同相貌的人怀着不同的心事在夜晚12点聚集,脱下虚伪的面具,追逐着灯光与旋律进入别人的世界,这确实是非常神奇的事情。
这也是他为什么喜欢去酒吧的原因。
但贺呈好像很反感。
他不止一次在去酒吧的路上接到上司的电话派他出任务,也时常在左拥右抱时感受到一束逼人又灼热的视线。
而大多数都是被贺呈沉着脸以有事这个理由拉走。
他从来不敢想,也只能把原因归咎于贺呈不喜欢酒吧。
毕竟将喝醉的下属送到家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
待到阿丘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了主卧里。路边的灯光融进无边的月色折射到玻璃上,再散成点点碎块落在质地上好的实心木板上。
阿丘站了许久,贺呈微微起伏的胸膛使他有些愣神,他还记得厚实的胸膛从背后贴上来的那一刻的微妙,炙热的呼吸像带着火般,喷在耳侧让大脑一片空白。
尽管贺呈只是无意的。
他或许只是想绕过他拿起那份文件。
“愣着干嘛,过来”
有些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阿丘看向贺呈,他已经睁开了眼睛,修长的手指正在扣着西装最上面的纽扣。
阿丘走过去,与贺呈并排坐在沙发上。
“怎么样”
贺呈眯着眼斜眼看他,阿丘知道他在问什么,他们两一直都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
“就这样呗”阿丘仰了仰头,一头银白色的短发晃了对方的眼。“无聊还无趣”
贺呈低低地笑了一声,静默许久后开口:“明天王总的聚会一起去吧”
这是不容质疑的语气,尽管这句话模棱两可。
阿丘了然,“怎么?忍不住要下手了?”
贺呈不看他,但深色的眸中流露出明显的厌恶,“嗯,太烦了”
阿丘见过很多大场面。
因为他是贺呈的得力心腹。他知道贺呈可以游刃有余地行走在各家势力之间,不论马总徐总还是什么总,他都可以完美地将他们安排妥当,而那些愚蠢的人却还自以为真得到了好处,殊不知他们早已经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这次的宴会和往常如出一辙。
阿丘穿着白色的西装,最上面的纽扣勒得他难受,索性解开了它,露出漂亮的锁骨,筋脉牵动骨骼,那修长的脖颈引无数人侧目。
但阿丘从来都装作看不到。进门的那一刻他的神经就高度紧张起来,桌椅玄门扶梯,阿丘不动声色地扫过那匆匆来往的面容,房子的布局深深地印在他的脑中。
他是有很好的记忆力的,这是做他们那行所必备的基础。
贺呈口中的那个王总此刻正坐在价值不菲的真皮靠椅上。他的眼神和之前所见过的人都不同,那是带着股狠劲如野狼般的眼神。
而那个眼神阿丘再清楚不过,他曾经也是靠着这种眼神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黑暗。
阿丘的心里一惊,握着腰间匕首的力道又重了一些。
这次恐怕是一场苦战。
事实证明,阿丘的预感从来没有错过。
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波涛涌动,和谈签约好像都很顺利,尽管阿丘一眼就看出了两方的虚伪与假意。
变故是突然发生的。
对方“慢走”两个字还未说完,枪声就响了起来。
玻璃窗嘭一下粉碎,细小的颗粒纷纷扬扬一不留神就将动脉割破。
鲜红色的血液流淌在粽灰色的地砖上,持续蔓延进缝隙之中,在灯光的折射下给人诡异又压抑的感觉。
王总的怒吼声很快淹没在枪声中。
两边的保镖全副武装却没有任何动作。
阿丘一下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这是个狠人。他想,为了打击贺家,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的人。
他和贺呈在一片慌乱中对视了一眼,不需多言,他相信贺呈立马懂了他的意思。
撞过来的人被阿丘几下打趴下,多年来的格斗技巧与不要命的打法很快让对方招架不住。刀刃锋利,一刀见血。阿丘对匕首这种东西情有独钟,小巧却狠厉。就像山间的野狼前一秒还慵懒地舔着自己的毛发,后一秒就可以用利齿将你的颈动脉咬破,鲜红色的血液洒在雪地上星星点点。
穿着黑色便服的人很快就将他们围起来。
很显然,这是寡不敌众的,纵使他和贺呈的身手很好,但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这个道理谁都懂,在对方的区域管辖内必然是劣势方,这无疑于豹子闯入雄狮的地盘,就算它在豹群中是佼佼者,但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阿丘的后背与贺呈相抵,对方的温度好像沿着那薄薄的外衣一路传递,让阿丘那沾着鲜血的指尖倏然滚烫起来。
“王总真是好大一手笔”
贺呈抬眸看向对面那个洋洋得意的中年男人。漆黑的瞳孔却深不可测,轻易就让人打一个寒颤。
王总哈哈笑了几声,“没有没有,贺家的继承人我怎么敢动呢”
放屁吧。
阿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样吧,这个条件你答应我就放你们走,我要你们贺家那座私人岛屿的利润的三分之二外加一个宅子,怎么样?”
这话一出口,阿丘就知道恐怕他也活不过今天了。
贺呈冷冷地笑了一声,眼中的寒意足够冻结冰块。“王总这是想要我贺家继承人的位置啊”他说出来的话漫不经心,仿佛在谈普通家事一般,却让王总瞬间寒毛竖起,冷汗涔涔。
贺家长子的气势不是闹着玩的。
“不跟你们废话,不答应是吧”
王总的目光在两人挺拔的身躯上扫了一圈,没有得到半点回答后压低声音:“上”
围着的保镖得到指示瞬间向两人冲去。
然后一切都混乱起来。
起初只是刀剑肉搏,后来演变成了枪林弹雨。而两人各带的一把枪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巨大作用。每一枚子弹都准确穿过心脏,射进暗色的屏风。
绕是如此,毕竟子弹有限,而对方的人却黑压压一群永远都打不散。
阿丘的手臂擦过子弹末端轻易就渗出了血,而肩膀处的子弹却深深钻入血肉,引发一阵又一阵骨骼断裂般的疼痛。
他在晃神之余甚至还看了眼相隔没几步的贺呈,他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即使也有几处伤口却没有半分狼狈。
这就是差距啊。
阿丘在心里嘲讽自己。
贺父到底还是派人来了。
阿丘一直觉得这个人着实让人看不透。他是贺家权利的象征,他有野心也有实力,他可以在商业界叱咤风云,却从来不知道如何与家人相处。
他与贺呈的矛盾不能说大,他们的某些意见看似不谋而合,但阿丘知道贺呈绝不想与他沦为一道。
这从对他弟弟贺天的保护中就能看出来。
伤口的疼痛暂且让阿丘收敛了思绪,臂膀处的伤口已经开始变得粘稠,血肉大片大片地好像浸没在血水中。
车子颠簸得很没有规律,这让贺呈皱了皱眉头。阿丘悄悄端详了一番,旁边的人衣领有些褶皱外,根本看不出刚刚经历了如此的惊心动魄。
果然是强迫症患者啊。
“嘶”阿丘轻呼一声,白色的西装早就被他嫌麻烦脱了下来,此刻白色的体恤被人微微往右边扯,露出右边半个圆/润的肩头,只是那狰狞的伤口属实说不上有多好看。
阿丘偏头,对上贺呈有些红的眼眶与一望进去就让人沉溺其中的漆黑眼眸。
“没事,小伤而已,现在让老子骑摩托照样第一”
阿丘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上司的肩膀,贺呈没有说话。
他一直都是沉默的,只有面对阿丘时稍微会露出那么点活气来,但眼下的沉默却让阿丘感到心慌。
“你.....”
刚开了个口他就说不下去了。
微凉的指尖触及到血肉,皮肤的温度一下就开始上升,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耳侧,贺呈的唇几乎是擦过后颈那块白嫩的皮肤。“我帮你取出来”贺呈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明明是一个肯定句却被他说成了反问句。
“来”阿丘也觉得格外不痛快,再大的疼痛都可以忍,但刚刚被指尖抚/摸过的地方却泛起细细麻麻的酸痒。
“痛就叫出来”
贺呈没有多说废话。
取弹的过程漫长又痛苦,阿丘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泻出一丝声音。车内的一切都开始天翻地覆,他怀疑自己出现了重影,却可以清晰得看到贺呈俊朗的面容以及眼底的一抹红。
痛感纵然强烈,但身侧那人同样沉重的呼吸声以及似乎隔着布料都可以感受到的胸腔震动声在耳边无限放大。
明明是个潮湿的季节,空气中的尘埃都好像裹上雨水,落在皮肤上却无端生起一层火。
太奇怪了。
阿丘在混沌之余想,为什么那么热。
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下,阿丘偏头喊他,“喂”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贺呈的嘴唇轻轻与他擦过,只留下愈加潮湿的气流涌动与脑内的轰鸣声。
这是一不小心吗?
阿丘感到身体迅速热了起来,某些不可言说的氛围从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他想起了那个雨夜,一切都很狼狈,两个人躲在车库中重重喘/着粗气,大大小小的伤口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但他们都看着对方的伤口皱眉,那个雨夜更加潮湿,噼里啪啦的雨点声好像将他们隔绝在这个地方,但不知为何阿丘竟有种心甘情愿的错觉。
贺呈的眸子深沉又危险,宽厚的肩膀靠在他的肩上,湿透了的黑色裤腿黏在皮肤上,却将腿包裹得更长。
阿丘几乎是被他抵在车库坚硬冰冷的钢板上,他说贺呈你发什么疯,贺呈的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神情晦暗不明。然后他就感受到了喷洒在耳边的热气已及那轻轻的一个吻/落在锁骨。
后来的记忆似乎像喝醉酒断片一般断断续续,只有那滚烫炽热的温度始终残留在皮肤上。
“阿丘”贺呈叫他,那略低沉的声音从来叫他抗拒不了。
阿丘再次开口,声音也带着喑哑,“贺呈,我....”还未说完就被堵住了嘴/唇。
阿丘承受着这几乎有些暴力的侵虐,鼻息错乱之间想:真tm离谱,怎么跟自己上司搞一块去了。